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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霄胤,臺灣人,破寫文的。
深坑jojo,最近在sbr。

【茶茸】柯蒂斯和夜歸者

其實應該算是無差曖昧向。



        數天前,我們終於捎來了米斯達的消息,久違的六人總是集合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為了犒賞因局勢突變而過度加班的米斯達,納蘭迦一如既往貼心地準備了他喜歡的蛋糕,六人在入夜的辦公室圍桌共度,能喝酒的喝酒,不能喝酒的啜飲果汁——當然,在場唯一不到合法飲酒年紀的,只有如今作為黑幫教父的我。雖說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法律規矩一類,桌邊畢竟有一名前警官,再者,姑且撇開他不說,布加拉提從不答應我飲酒。


        倒也不是沒有喝過。
        過往我的繼父經常夜半三更,才歪歪倒倒地撞開門回家,一見我便把酒瓶子口往我嘴裡塞。我躲不過,房間門板的鎖早就生鏽,毫無實質作用,只能那樣由著他去,又每每在隔天劇烈頭痛及嘔吐,直到有一次酒精中毒,母親一邊唸叨著「真麻煩」,一邊把我抱到最近的醫院。
        我沒有向她指控繼父的作為,她只當是我自己造成的,沒少挨罵。但在那之後,房門上的鎖卻被換了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從深陷的回憶中醒來,已是同當年一樣的三更夜半,指針安靜地走著,四人相互倚靠在一旁,在酒精作用下已經沈沈睡去,只剩阿帕基執著酒瓶和高腳杯,準備給自己再續上一杯柯蒂斯,面頰浮著一層淺紅,卻沒有一點醉意。


        「睡在這裡會感冒的。」我說。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這句話是提醒,還是對於另外四人的敘述。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,停下繼續添酒的動作,一句話也沒說便離了辦公室,留下半滿的柯蒂斯及醉倒的四人。空氣裡開始擊起指針聲響,嗒,嗒,嗒,嗒,規律地迴盪在略顯寬大的房裡。
        眼皮有些沉,許是因為泡在酒精氣味中數個小時,也或許是學習的疲勞。掩著嘴打個哈欠,朦朧中看往半滿白酒,熟稔執杯輕晃,避開印著紫色印子的杯沿,張唇含住杯壁,抬頭令酒液流入口腔及喉嚨,氣泡引出甜酸及入喉的少些熱意。與繼父強行灌下的味道簡直天壤之別,也許這就是價位不同的酒的區別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看著見底的玻璃杯有些扼腕,凝眸片刻又斟了一杯,不知重複此些舉動多少次,阿帕基終於回來,手上拎著幾床棉被。
        那麼一瞬間,我竟把他錯看為深夜歸家的繼父,不可抑制地顫了下,險些沒拿穩昂貴玻璃杯,卻灑了些到被修改過的校服。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你在搞什麼?」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口吻透露不滿,走往四人又換了個姿勢蜷縮的地方,把被子往上一蓋,而後走到我面前,把手中的杯子抽走,一飲而盡。
        「別拿我的杯子喝酒,小鬼。」


        他丟來的被子上還殘留少些溫熱。
        無視桌面的雜亂,他走到門邊把辦公室的燈熄了。此等昏暗中,隱約聽見他說了什麼話,低沉地迴盪在耳邊,但我沒聽清他說了什麼,便帶著它進入夢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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